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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3.6被炮灰的公主 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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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宮裏才來了人,下午又來了兩撥。一撥是皇帝遣來送首飾與脂粉的,另外一撥則是皇後派來的人,告訴寧夏前幾天送進宮的金簪與香水她很喜歡,還讓人送了封信予寧夏。信中說宮中有她照看著,翻不起什麽風浪,讓寧夏安心。

知道這是在說施媛的事,碧荷適時湊到寧夏耳邊小聲道:“奴婢打聽到宮裏近來發生了一些事,施才人昨兒個被皇上責罰了。罰得有些重,侍寢的牌子都被撤了下去。而皇上噩夢連連,不得安寢。”

“噩夢?”寧夏笑了,懶洋洋地支著下巴:“這倒是有趣。去備輛馬車,待會兒本宮出去一趟。”

碧荷沒有多問,去為寧夏安排出門要用到的馬車去了。大婚後寧夏一直沒有閑著,去她名下的幾家店鋪走了一遭。先是布莊,而後是成衣店與首飾店。

這些鋪子的地契在出嫁時,皇後就放在嫁妝中一道給她了。這幾個鋪子都是在盈利的,且每日賺的錢還不少。去店鋪裏買東西的不乏權貴人家,店裏的首飾也很受皇城年輕小姐們的喜歡。

就是樣式不多,在寧夏看來,不管是衣服還是首飾多少有些老氣了,勝在質量好且華麗。

了解到自家店鋪的優勢與不足之處,寧夏就稍微做了些整改。她將寫有染料混合比例的紙交給了布莊負責人,那位負責人是個年輕的管事,看清紙上的內容登時又驚又喜,激動地問寧夏紙上所言是否為真。

那張紙上非常明確地寫出了各種顏色的染料以多少比例混合後能得到什麽色澤,就像光是藍色就分為深藍、湖藍、天藍、紺青色等,用到的染料比例不同,漂染布料呈現出來的顏色也不相同。

布莊下面是有專門染坊的,染坊的師傅是個願意大膽創新的人才,以前就試過混合染料染出不同顏色的布,可惜無法精準掌握調配的比例,導致染出來的顏色要麽極為難看,要麽就直接把布料染毀了。折騰到最後只成功調配出幾種新色,饒是這樣也讓布莊的生意比同行要好很多。

若這張紙上寫的是真的,布莊日進鬥金完全不是問題啊。管事臉上的喜色沒忍住流露出來,布莊進賬多,他這個管事能夠得到的酬勞也會跟著多起來。

一想到很快就能存夠本錢娶個漂亮媳婦兒,他看著手上這張紙的眼神灼熱得與火一般,只覺自己捧著的不是一張輕飄飄的紙,而是一座金山。

小小的管事不會知道寧夏的真實身份,只以為她是哪家的小姐。面紗遮掩了容貌,瞧不出長什麽模樣。管事也沒膽子盯著仔細瞧,他知道跟前這位姑娘是布莊的幕後老板,掌櫃的有事外出便提前打了招呼讓他好生招待的,不想卻得來這麽大一個驚喜。

送走了寧夏,管事就急匆匆去了趟染坊,將這張猶如千金的紙鄭重交給了染坊的老師傅,讓他對照著紙上所寫一一試驗。老師傅的驚訝與狂喜不亞於管事,連忙讓人準備好染料。在調配染料比例時還驅退了其他人,唯恐被人傳了出去,就連染布都要自己親手來。

從早一直忙到天色快要暗下來,老師傅按捺住心中的欣喜,帶上一天的成果去了趟布莊,與管事和辦事回來的掌櫃關在屋子裏密談到後半夜,離開時天都微微亮了。不過老師傅面上一點不顯疲憊,精神抖擻得像是遇見了什麽大好事。

從那天後染坊愈加忙碌,布莊也上新了一批布匹,質感自然不用說,就連色澤都是未曾見過的。鮮艷的、暗沈的,什麽年齡段的人都有適合用的。

這批布一經擺出來很快銷售一空,來的晚了壓根買不到。掌櫃的笑得合不攏嘴,喜滋滋地接了很多單預訂。

寧夏名下的成衣店得到消息就跟布莊進了一批新貨,不知道兩家是同個老板,但由於是老主顧,布莊優先出貨給了成衣店。成衣店的掌櫃正想把布交給店裏的裁縫讓其制成衣裳,就接到了寧夏派人送去的十餘張圖紙。

那些圖紙都是寧夏親手所畫,畫的是幾款裙衫的新樣式。看到這圖紙掌櫃的眼睛一亮,二話沒說就讓人按照圖紙先趕制一件樣品出來試試效果。

店裏的專用裁縫不止一個,幾人合作趕工,半天不到就完成了其中一款裙衫。穿著非但舒服,還很獨特,袖口、衣領都是用心做了花樣的,搭配的腰帶顏色也很合適。

掌櫃大喜,將圖紙交到裁縫手中,命她們按照這些樣式將新進的布料趕制出來。掛在店中展示出來的成衣樣品特別註重了顏色的搭配,令人耳目一新。

與布莊是差不多的情況,成衣店的新品一經上市立馬受到了皇城夫人、小姐們的喜愛,半天時間就將店裏新款式的衣裳買空了,就連掛出來做展示用的樣品都被高價買走了。

有了漂亮的衣裳,當然還要買套首飾做搭配。寧夏名下的首飾店一向生意不錯,自從按照寧夏給的圖紙打造了好些樣式不同的簪子、手鐲後,來買東西的人就更多了。

尤其最近一段時間買一套首飾店裏會贈送一小瓶香水,那生意更加火爆,每天一早還沒開門,店門外面已經排了老長的隊,生怕來晚了得不到贈送的香水。

那香水是寧夏閑來無事弄出來的,提煉了好幾種花的精華,聞著有股淡淡的清香,卻不會讓人感覺悶。稍微沾一點在手腕、腰間、耳後,那淡香會縈繞很久,一整天都不會怎麽消散,比那些香包、香料味道好聞還好用,因而很受女子的歡迎。

可惜這香水是不售賣的,而且數量極其有限,每天只贈送前十名顧客,一人只得兩指那麽一小瓶。差不多十天左右送完,送完就沒有了。有人願出黃金百兩多買兩瓶,店裏並沒應允。說東家言這是給照顧本店生意的顧客的福利,沒打算靠這個賺錢。

說這話時掌櫃臉上笑容和煦,實則心裏在淌血。這都是錢啊,這麽好的賺錢機會東家居然不想趁機撈一筆。長嘆息一聲,掌櫃的心裏痛並快樂著,多虧了東家送來的圖紙,首飾店的收益增了不止一倍,他也沒什麽好不知足的。

就是可惜了,若是能用那香水做鎮店之寶再開一家胭脂水粉店,想必生意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不過寧夏沒有這個打算,她名下的鋪子不少了,布莊、成衣店與首飾店都給她帶來了極大的收益,加之手頭還有一家酒樓,實在沒必要再開一家脂粉店。

錢是賺不完的,何況她又不是專職商人,何必各行各業都去插一腳?將皇帝送來的東西收撿好,寧夏換了身樣式簡單的衣裙出了門,入馬車仍舊面紗遮臉。

她是去名下酒樓察看的,順道看看有沒有可改進的地方。誰知剛下馬車就撞見了熟人,是一身華服的太子寧昀。

寧昀年二十,排行老五,生母乃聖寵不衰的昭皇貴妃。十六歲那年被立為太子,在昭皇貴妃母家的幫助下,與朝臣來往越發密切,隱有結黨營私之嫌。皇帝漸漸對這個兒子不滿起來,覺得自個兒正值壯年呢,這太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拉攏朝臣,一雙眼睛就盯著他屁股下這個位置。

生了忌憚猜疑之心,皇帝看太子就沒那麽順眼了,所以在昭皇貴妃提起該給太子立正妃時,皇帝就賜婚了施府嫡小姐施媛。那施媛只是個禦史大夫之女,其父官階比之陳昭行父親還矮一頭。

正因為出身並不顯赫,皇帝才做主賜給太子做正妃。以施媛的身份本是不夠嫁入東宮做太子妃的,擡進府中做個側妃尚且可行。

皇帝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故意讓個身份低些的女子入主東宮。否則的話,他擔憂太子妃娘家太過顯赫,與昭皇貴妃母家聯起手來會對自己坐著的這把龍椅造成威脅。

得知皇帝給太子選中做正妃的人是施媛,昭皇貴妃險些沒暈過去。她兒子何其顯貴的身份,當今太子、未來的皇帝,一個禦史大夫之女怎堪為太子妃?

太子想的與他親娘一樣,對這門婚事極為不滿,卻又無法改變。正巧遇見了溫柔可人的花魁娘子,一時情迷就為其贖了身帶入太子府藏嬌。

這事兒做得隱蔽,除了太子親信沒人知曉。誰能想到施媛是重生的,毫無顧忌就將這事捅了出來,插了太子一刀。害得太子被皇帝當著滿朝大臣的面訓斥了一番不說,還奪了太子手中的部分權力交給了皇四子寧晞。

太子查到風聲是從施府放出來的,頓時恨毒了施家人。做下這事的施媛早就考慮到了興許會被太子查出來並加以報覆的情況,早早就勾了皇帝入宮去了。

以為後宮是避風港,其實是讓自己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地。因寧夏的緣故,皇後那兒自不必說,昭皇貴妃也不會放過她,日日過得如履薄冰。

要了與兒子解除婚約的女人,皇帝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又給太子賜了一門婚事並已經擇日完了婚。太子妃錢氏出身比施媛高些,也算皇帝對這個兒子的些許補償了。

至於那個魅惑太子的花魁,寧夏聽說在那事暴露後就被昭皇貴妃派來的人親自送走了。說是送到偏遠的莊子配個下人,但究竟是不是還活著誰也不知道。

寧夏猜想那花魁怕是沒命到莊子,半路就得隕了性命。昭皇貴妃行事可比太子果斷,對礙了兒子前程的人可不會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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